遥闻罗盘指引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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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

       

不知道该说些啥,随便看看吧

*日常ooc,嗐。

算了我还是说点吧,我做语文作业时看到的一篇阅读文,就突然有了脑洞,前面的剧情跟原文很相似,我也只做了稍微的改动。

  

  

  

  夕阳缠绵而又朦胧,映衬在伦/敦城高耸的屋顶和烟囱,就像是监狱围墙上的雉堞。他从三楼的窗户鸟瞰下去,院子里的景色并不宜人——死气沉沉的秃树刺破了暮色,满目萧条蜇伤了他的眼。不远处,老旧的时钟正在铮铮报时。

  

  他内心百感交集。这口钟无时不刻在提醒他:他是初次远离家乡。这一年,他从意/大/利那不勒斯出发,经爱/尔/兰等多地后到伦/敦城来碰碰运气。这会儿,一股浓厚的乡愁侵袭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念家里那美味的意大利面,还是对没了弟弟整日的纠缠而失落——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沉重的感觉。

  

  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沮丧的时刻了吧。

  

  不适宜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对家乡的思念。

  

  来人是房东亚瑟·柯克兰先生,方才在上楼得时候,他匆匆瞥过一眼。是一位身材良好,体格匀称的男人;他看上去很年轻,如果忽视他脸上轻微的细纹和浓密金发里隐藏着的银丝的话。

  

  开门时和亚瑟先生对上了眼,对方举目望了望他,又冲未打开照明的房间扫了一眼。

  

  “你就这么坐在一片黑暗里,是吗?”他这才想起,他忘了开灯了,也许是懒得了吧,“啊,还套着你那沉甸甸的外衣呢。”他颇有抵触地回避了对方想要拉扯衣袖的手,没有什么原因,这是一个初次离家的人对外界的一种自我防卫。

  

  亚瑟不着痕迹地收了手,为了掩饰尴尬,他用着和善的语气向这位客人说道,“不妨来楼下喝杯茶吧,罗维诺先生。哦,我看你是喜欢茶的。”

  

  出于对长者的敬意和不受盛情,罗维诺随着亚瑟下了楼。

  

  “你进屋时,我就注意到了。”他一边准备茶具一边说道,“我也是接待很长一段时间的旅客了,隐约能看得出你心境不佳。”

  

  罗维诺只是看着亚瑟闲不下来的动作,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戳到了点子上,亚瑟换了一个问题。

  

  “你从哪里来的?听口音不像是英/格/兰本地的。”

  

  “从爱/尔/兰来的,之前在那待过一段时间。”觉得这样说可能会让对方误解什么,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是意/大/利人,意/大/利/那/不/勒/斯。”

  

  “哦,意大利?!那你英语说的还不错啊。”亚瑟挑眉,在感叹的同时献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你知道的,在外总得学点什么,比如如何早点融入一个陌生的国家。”喝了一口茶,罗维诺意外地觉得这茶可口,细细品味了一会,又有种甘甜散发味蕾。

  

  “不错吧,这可是我的珍藏。”从罗维诺的表情里看得出来他在享受茶叶的清甜,不枉费亚瑟从柜子里翻出了他的得意收藏。

  

  “确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茶了。”罗维诺由衷地称赞道,杯子里冒腾的热气驱散了他对伦/敦城丝丝恐惧。热茶下肚,全身散发着暖烘烘的气氛,仿佛对家的思念也冲淡了不少。

  

  罗维诺少有地跟对方交流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异国同别人谈话得这么轻松愉快。这一年来的压抑和紧张在热茶的冲波和畅快的交流下暂时搁置在了一旁。

  

  随后,他告诉亚瑟他必须告辞了。然而亚瑟却坚持让他留下看样东西。他对亚瑟一时的强硬难以理解,没由来地一股好奇悄然产生,又在对方拿来一个小匣子后更加浓烈。

  

  没有寻思为什么会有这样一股莫名的情绪,罗维诺地注意力全放在了这个保存完好的匣子上。被擦得发亮的匣盒,精美的纹路和熠熠生辉的金属扣。即使是这样罗维诺也从上面看到了陈旧的痕迹,他不明白亚瑟为什么要拿出一个如此有年代感的匣子出来。

  

  对上亚瑟的眼睛,他发现长者祖母绿的眸子里满是沧桑,深邃得望不见底,更无法猜测对方心里的想法。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亚瑟抚摸着匣子,描绘着它的纹路,“对我来说,它比任何物品都要珍贵。”

  

  罗维诺想,估计里面装着什么令他难以忘怀的纪念品吧。是的,就连罗维诺自己也有几件珍贵的小玩意——就在他大衣的口袋里,那儿有一张他与弟弟的合照。

  

  “这个匣子是我和我的爱人一起挑选的。”亚瑟告诉他,“在三十五年前,我的妻子在路过一家收藏店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它。此后就一直放在身边,不肯丢弃。就连二战被德/国/法/西/斯轰炸时,也要带上它一起逃离。房子倒塌了,这没什么——对于妻子来说,这个匣子没事,就很安心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妻子没能熬过这场可怕的战争。”亚瑟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些不好的记忆涌了上来,再次倒灌在脑海里,“他死在了1944年,我没有见到他最后的模样,他只留下了这个匣子。”

  

  “他?”罗维诺对故事的内容表示深切的悲痛,他没有经历过战争,在他出生时战争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不过他对于亚瑟的用词表示疑惑,他相信他并没有听错。

  

  “是的,他。”亚瑟的眉眼带着笑意,他回忆起了“妻子”的模样,抚摸着匣子得收更加温柔,“我的妻子也是意/大/利人,后来他举家搬到英/格/兰来,并且长期定居在此。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爱上他了。”

  

  “很快地,我们在一起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和我一同逃到了这里。彼时正处于法/西/斯政府执政时期,他很担心祖国的情况,在考虑了很久后决意回国。当时我已经加入军队了,我没有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情况,在我得到消息时,他已经踏上了回国的轮船了。”

  

  “对的,他反对意/大/利/法/西/斯政府,在回国后不断进行抗议,他加入了地下组织,并且在后来意/大/利对德/国宣战后迅速加入了战斗中。”

  

  “仔细算算,我跟他两年多没见面了。唯一见到的一次是在他回来将匣子寄在友人那里时顺路看望我。那时候的他跟以往不一样,他经历了很多,连眼神都成熟了不少。可他依然说着,亲爱的,我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我已经将那个匣子放在弗朗西斯家里了,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这场战争已经结束,我们会一起去拿回那个匣子。再见,亲爱的,祝你好运。”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见面就是最后一面。我的脑海里还保留着他转身时眼里的留恋,一如我对他的不舍一样,我们彼此都在为对方打气,为彼此加油,同时又不得不分离,留下彼此的祝福。”

  

  罗维诺被惊得说不出话,他感叹于这对恋人勇气可嘉的爱情,又悲叹于他们没能圆满的恋爱。他在慨叹战争年代的一切世事无常后,又对面前的长者抱有更多的敬意和悲悯。

  

  亚瑟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讲述这件事了,他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在意他爱人的性别这件事,他只是不断抚摸着匣子,并且津津乐道,“此外,我从未打开过这个匣子。”

  

  “你能猜出这里面装了什么吗?”

  

  罗维诺困惑地摇了摇头,他当然好奇这里面装的东西,无疑地,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什么非凡之物。亚瑟重新为他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接着他端坐在安乐椅上,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然而,他的话简单得令罗维诺大吃一惊,“什么都没有,”他说,“这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天哪,一个空的匣子!一个空匣子,这样的玩意儿怎么就让人珍藏了三十多年之久,甚至在那样的年代,也要让它完好无损地保留着。他不禁怀疑起来,这对“夫妻”的性格是不是有点古怪。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亚瑟看出了他的心思,“在我拿回这个匣子时友人也问过我,为什么要珍藏这个空匣子。对,我为什么要珍藏这个看似无用的匣子这么多年呢。不错,这里头确实是空的。”

  

  罗维诺这时却发出笑声,他没有爽朗地大笑,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他已经不想再询问关于这个匣子的水落石出了。

  

  “确实是空的,”亚瑟认真地说道,“在三十五年前,妻子把它带回家去,在我们后来居住的地方将它合上扣紧,同时也是这世上最甜美的地方——爱的回忆,家的点点滴滴,以及我们之间的故事一并存了进去。自此以后,我一直没有打开过它。甚至有时候我也觉得,这里面或许真的充满了无价之宝呢。”

  

  这确实是无价之宝。罗维诺在心底肯定地想——相对于褪色的照片,枯萎的鲜花,不复存在的房子,这里面所装满了的,独特又不朽的爱,它无疑是最宝贵的回忆!

  

  亚瑟先生不再注视着年轻人了,他低头看着这匣子,指头轻抚着匣身,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他还没有说完,因为这一点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隔了二十多年,他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妻子,他依旧年轻漂亮,可自己却已经苍老。更何况,他的妻子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简直是巧合一般的,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在见到这名旅客的那一瞬间,久远的记忆便随之唤起。在后来看到对方登记的姓名时,那印刻在脑海里的妻子的名字重现眼前,他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而这又是明明实实摆在眼前的,不容置疑的事。

  

  又过了一会——还是在那个晚上,亚瑟从窗边向上仰望,罗维诺正靠在窗边眺望着伦/敦城。

  

  伦/敦城的灯火神奇地闪烁着,这地方看起来亲切了许多。他心中得忧郁已经淡了太多了,他不禁苦笑道:这是亚瑟先生泡的滚烫的茶冲跑的。

  

  此外,他意外地觉得能来到伦/敦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好了。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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